2025-05-22 12:49 点击次数:181
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中国有一个特殊的群体:知青。他们满怀热情,自愿从城市来到农村,磨练自己的意志,建设美丽的祖国。
但是,知青之路又是坎坷的,当他们结束知青岁月的时候,有些人学历低下,有些人年龄偏大,最可怕的是,他们的工龄要重新计算!
在这时,有一个女知青站了出来,她冒着坐牢的风险,给上级领导写了一封关于知青的书信,这篇书信被称为"知青福音书",洋洋洒洒数千字,包含了对知青的打抱不平,以及将农龄转化为工龄的建议。
这封信惊动了中央,引起了高度的重视,自此改变了全中国8000万知青的命运。这个女知青的名字叫做萧芸,是一个不该被历史忘记的女人。
(一)
20世纪中期,萧芸在湖南出生。她的家世不俗,父亲是湖南大学土木系的毕业生,后来在一所学校之中担任校长,母亲也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。可惜的是,在那个动荡时期,她的父亲由于某种不可说的原因,遭到了外界的打压,她的家道也因此中落。
在这样的情势下,萧芸长大了,她并没有受到政治上的任何冲击,依然保持着心中的一贯热情。为了响应国家当时建设农村的政策,萧芸主动向上级请示,自己想要去农村历练。不久之后她就和89位同胞一道来到了偏远的茶场,开始了知青生涯。
但没过多久,茶场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,这帮知识青年几经辗转,最后分散到了各个不同的地方,萧芸主动前往最艰苦的山区,用她自己的话来讲,这就是锻炼意志最好的方法。
于是萧芸就在湘潭县姜畲乡老虎岩生产队扎下了根。在这里,她也收获到了自己的爱情。
都说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,萧芸在下乡的过程中结识了一个叫做李开彦的年轻人,他们发现彼此之间有一些共同的兴趣爱好。虽然李开彦比萧芸大了一点,但是李开彦一直都很听萧芸的建议。
李开彦是当地大队书记的弟弟,也是一个高材生,而且还是少见的飞行院校毕业,恰好赶上了上山下乡,因此被分配回家进了工厂,当时李开彦的家人正在为他物色适合的媳妇,聪慧、漂亮、是城里人的萧芸入了他们的法眼。
二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之后,都对彼此非常满意,于是很快就决定喜结连理,在公社领了结婚证,正式登记结婚。
一年后,二人迎来了爱情的结晶,大女儿出世了。同年还遇上了知青回城的大事,回到城里这一愿望在萧芸的心中燃了起来。
(二)
时间又过了两年,萧芸已经是城里中学的一名人民教师了,有一天萧芸收到了一封特殊的来信,是自己老家的公安局寄来的,里面是关于女儿转户口的事情。里面有一张表格,代表着同意将萧芸和女儿重新转回城市户口。
不要以为转回城市户口很值得开心,在那个时候知青的农龄不算作工龄,因此转回城市,意味着你要放弃在乡下十多年的坚守,一旦回去你的十年就成为了空白。
这对于很多知青来说是致命的,因为他们将青春年华奉献给了农村,没有上大学,也没有在城市工作,工龄却还要重新计算,相当的不公平。
可是如果不回城里,那么自己以后的世世代代可都是农村人了,许多知青都挣扎在其中难以自拔,于是他们纷纷去找萧芸寻求帮助,恳请她能够给上级写一封信,要求改变这种不公平的政策。
萧芸经过深思熟虑之后,想到自己为农村做出的贡献即将一笔勾销,自己的工友又如此期盼自己,她答应了下来。其他知青纷纷表示,如果你因为写信出了事,那么你的家里我们一起帮你负责到底。
1982年,大胆的萧芸真的写下了一封信,修修改改多次总算是完成了,文章的主要内容就是希望将农龄转化为工龄,不要抹杀知识青年下乡为国家做的功绩,并且勇敢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(三)
这一封寄托了万千知青命运和期望的书信,被萧芸寄到了湖南人民出版社编辑部主任的手中,他看过后不敢怠慢,立即交给了出版社的领导,领导盖章后火速传达到了湖南省的办公厅当中,随后就跟着飞机送往了京城。可见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。
也算是萧芸运气好,她写的这封信非常有幸的成为了"六年两千件"中的其中一件,意味着它成为了国家重大的发展战略。
几个月过去了,萧芸被校长约见,校长开门见山地问她是不是写过一封信?萧芸说是的,校长又问写了什么?萧芸说将转化为工龄。
校长这时终于露出微笑,他告诉萧芸,你的信中央领导已经看过了,并且正在寻找解决的方案。听到这里,萧芸如释重负。
1988年6月,中央发了一份文书,明确规定知青的农龄一律算作工龄。全国8000万知青的待遇以及命运,从此被改写。
萧芸的功绩是巨大的,她没有让全国8000万知识青年的青春付之东流,她的冒险换来了所有年轻人的公正对待,这是值得我们敬重的。不过,这和国家对于知识青年的重视也是密不可分的,只有国家的支持,才可以将农龄转化为工龄贯彻得如此彻底。
附:信件内容
各位领导:
我们都是六四――六八年下乡,七八――七九年回城的知识青年,奔赴广阔天地的热烈场面历历在目,青春热血在胸膛里升腾的情境记忆犹新。在农村,我们日复日、年复年,泥水里滚,汗水里泡,一干就是十多年(最长农龄达十五年),在党的政策召唤下,我们流着眼泪回到“娘家”。
作为社会历史的一朵浪花,“上山下乡”成了过去,并即将被遗忘。但我们这些亲历者对自己的不寻常的历史却是铭心刻骨的,因为,我们把人生最美好的一段献给了她。我们并不是牺牲者,也不是碌碌无为的庸人,犹如将军回首戎马生涯一样,我们常常回味那不寻常的“蹉跎岁月”。在国家机构几乎瘫痪,生产停顿的动乱时期,我们几千万知青在农村,自食其力(不与城里同胞争饭吃,争穿用),深居茅棚(不与城里同胞争房住),荷锄肩担(不与城里同胞争饭碗),粮棉田里,我们曾洒下了多少汗水,这对当时国家经济状况的平衡,社会秩序的稳定应当是有积极作用的。若不如此,国家又会是何模样?这些看不见的、因而不被人重视的贡献,不应当随着历史的推移而被抹煞。
令人费解的是:在城里复员军人军龄算工龄,家属、闲散劳动力转正前的合同期、临时期都算工龄,而作为有组织,有号召,有计划上山下乡运动的积极参与者――下乡知识青年的“农龄”却被一笔勾销了,这点,我们不能理解,也不能忍受。上山下乡在当时来说是党的工作的一个部分(应当这么说!这是客观发展的必然结果),遗憾的是,有的人总是把知识青年回城看成一种“恩准”(这种人的另一种观点是下乡“活该”),因而知青的“苦衷”无人过问。弹指间,皱纹、白发都爬上了我们的眼角、头上,堂前父母老,膝下儿女大,说来惭愧,我们的工资数(元)比年龄数(岁)还要少。若遇不测,还要欠债度日,甚至一如过去,老着脸皮伸手向亲友要钱。如今提倡向前看,国家前途是令人鼓舞的,但我们个人前途是不可卜的,现在大家多在传说:八五年以后,国家工资制度将要改革,我们这些“无学历、少工龄、缺乏技术特长”的老知青辈将会作何安排?国家是否能理解我们这些为数不多的人的忧虑(也是成千上万人的)?
可以毫无愧色地说,最后回城的我们这些知青几乎是勤勤恳恳、踏踏实实干在农村的老实人。中国有句俗话:“老天不欺负老实人”,我们希望,国家在调整低工资,制定工资改革政策的时候,能考虑到我们的客观情况和实际困难,能在国家财政经济允许的情况下,适当提高我们的经济地位,使我们能和全国人民一道富起来,不至于永居“第三世界”,更重要的是,要使“下乡吃大亏论”无立足之地。我们真诚地希望,我们微弱的呼声能换回祖国领导者传送的福音。
此致
崇高的敬意
湖南省部分老知青
一九八二年十月七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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